转过身,一页一页往下翻,看得津津有味。
南栀最是清楚里面都有什么样的画,又急又羞,偏偏拿他一点法子都没有。她干脆眼不见为净,要往卧室躲。
“画得不太准确啊,"应淮揶揄的嗓音飘过来,“我腹肌没这么死板,胸肌也比这个大吧。”
南栀…”
她仓促逃窜的脚步一停,咬紧后槽牙,弱声解释:“那是之前画的。”那会儿他们还没有在一起,那些直白描绘多是凭空想象。“现在可以重新画了。“应淮勾起唇角,很是期待。南栀背对他,都有一种无地自容的窘迫,低声回:“现在不画了。”应淮跟没听见似的,带着速写本绕去她前面,好奇地问:“怎么只画了我上半身?”
南栀眼睫胡乱颤动,无意识扫过他下半身,光是在绝对隐秘,无人可以窥视的脑子里面想象一遍,都觉得臊得慌。
应淮拖长尾音,自问自答:“哦,你还没有见过,画不出来正常。”迟钝地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自己哪里没见过,南栀整个人像是熟透的虾米,快要支撑不住。
她张手推他,想赶紧关进卧室,猫在里面再也不出来。何曾想到她非但没有将人推动,反而被扼住了腕部。“不想看看?"应淮站近一步,稍微俯身,暧昧蛊惑的磁性嗓音扫她耳廓,牵住她的手往下面落。
许是自己刚刚指过那个部位,当年那一刻的触感与极速升高的温度顺着奔流时空烧了过来。
南栀用力攥握被套的右手渗出热汗,潮湿一片,竭力驱散意识,眼前却仍是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。
毕竟那是第一次触碰,即使隔有厚实的牛仔裤,冲击力也无与伦比。她羞得无地自容,忍不住又往床边挪。
眼看着能摔下去。
就在南栀在床边摇摇欲坠之际,一条健硕胳膊伸过来,圈住她腰身,将人捞了回去。
南栀诧然,等反应过来时,后背已经抵上了一堵坚实强劲。隔着轻薄的病号服,隐约能够感受到轮廓清晰的肌肉。南栀浑身一僵,伸手去掰落在腰上的滚滚大手:“你放开我。”大手纹丝不动。
“我,我呼吸不过来了。"南栀仗着感冒,声线低缓沙哑地说。应淮的大手可算是有所松动,慢慢收了回去,却不忘警告:“不准再去贴床边,不然我就抱着你睡。”
南栀…”
太凶了,惹不起。
南栀没再折腾,乖乖待在原位,合上限,缓慢沉入梦乡。她不知道的是,身后男人被她扰得没了大半睡意,听着她的呼吸变得沉稳绵长,一条胳膊又搭上了她的腰。
这一次举动极轻,比惊扰一根随时可能翩飞的羽毛还要小心翼翼。隔天醒来,南栀发现自己是一个人躺在床上,应淮不见了踪影。她揉着朦胧的眼睛坐起来,四处张望寻找时,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,应淮提着一个保温袋走了进来。
南栀隔空撞上他清清淡淡的眼,昨晚的尴尬又袭了上来。她慌乱避开,躲去浴室洗漱。
再出来时,应淮已然将营养齐全的早餐摆上了桌。两人默不作声地吃过早餐,南栀又输了几个小时的液,体温长时间得到了控制。
但应淮让她在医院观察了一天一夜,再过了一晚上,确定发烧没有反复,才肯为她办理出院手续。
脱离全是刺鼻消毒水的医院,回到龙湖壹号,踏入满目青翠的院落,南栀没来由地身心舒畅,不由停在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上,深深呼吸一大口。在外面住了两天,她居然有点想这栋房子。这时,一阵欢快的狗吠从斜前方响起,一条毛发油光水滑,肌肉强悍的德牧撒开四蹄,雀跃地沿着路径跑来。
它目标鲜明,一心想要往南栀身上扑。